王喜行长诗大野,后记最后的
这并不是绝望,当满腔鸟鸣开始歌唱,一枚雪花试图用脊梁统治世界。 ——王喜 图/弋吾 大野⑨野草不会无限向上,虽然是它们的志向。长到一定长,会整片整片的倒下去匍匐着,像直不起腰身的人。它们的意志会不断延伸,直到一场大雪点燃它们坚硬的躯体。后来,它们成了真正的春天。野草有蔓,大风奈何不得,霜雪奈何不得,如果大地心死,它们就是一把灰烬。不用幻想,一点火星都不会留下。常常,我在梦境中用额头抵着草尖,以疼痛勾起过往。一些疲劳的回忆不断重复。再低下去,黄土里有时光的影子,一碰即碎。此时,多想是一头牛,吃下一口青草安抚临崖而立颤抖的人。我不会喊她,已经长到尽头的野草,让她安静的离开。不管渊有多深,不管暮色有多沉。王喜:行长诗①大野,我重新回到村子去的投名状 王喜:行长诗②大野,这个叫平坡川的地方 王喜:行长诗③大野,香烟上的光阴几口下去一大截 王喜:行长诗④大野,举着火的,是太阳的替身 王喜:行长诗⑤大野,大地上写传奇,草木一生孤零 王喜:行长诗⑥大野,春天来时,还会有花儿拒绝绽放 王喜:行长诗⑦大野,容得下粮食黄,容得下草木青 王喜:行长诗⑧大野,有时是一柄乐器,有时是一把钝刃 .山野凸显白光。纯净的微笑并不是在试探,洪水之上大地放下了尊容新生的故事重新开始上演大地的错觉是心境创世者从来都是自由人,行走在长满野草的大地上庄稼失去了宠爱大野包容,像一个人略显呆板的目光允许黑夜摘取星星窗棂上,萤火一样的,是神怜悯世人的光.归来的游吟者,身背巨剑企图斩断禁锢那永恒的欢乐是粮食体内充沛的光焰迟早都会灭星星的灯盏在那角落里从一个人的深眸中爬出来,与夜晚的水平衡定匮乏的语言制约留守者站在干岸上每一株野草上都有一颗露珠,以永恒的名义碎裂.我希望成为野草生出自由的精神伴侣,甜美是蜜蜂掀起的花粉微浪中隐匿着山谷的回响,来自大野的呼喊穿过黑夜黎明一定会在小径的尽头,那里是田埂进去粮食的腹地唯一的甬道。阳光总是在那里迷失。.阳光和生命从来都是甜蜜的可人儿野草与花儿的幽会,粮食从来不会张口吐出与自身无关的消息死亡并不是人世间唯一的审判者手握锄头的人作为命运的审判者,在石头上奔走河流拒绝生长河岸拒绝前行从梦中醒来的人,重新退回梦里生命终将是一场大雾.跟其他神秘的事物一样,村子最后的意向荒凉还不能真正表述再也看不到少男少女约会的场景,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只有送丧的唢呐,一声比一声悠扬没人能听出其中的哀伤从困境中走出来的人,不会再回去,死守到最后还是野草,抗下了一切.在光影中活着的,注定要在光影中死去一坡坡野菊花沉淀月光与野菊花并驾,孤独的老人忘了生与死还有界限粮食坐在粮仓中,春天不会光临,枯草扒光旧衣裳草木从来没有私心在良田中突出去,替良田守护疆域.野草与粮食最终相互依存镰刀成了外来者并不是野草,赢了父亲与粮食的结盟相互加入彼此,守护最后的足迹野草是否粮食的替身,远远地望去,村子的盛大仍旧田块、山野仍旧绿的不要命手握锄头镰刀的人,在荒草中不要命的突围.满山野菊花,看着五谷粮食倒在走向春天的路上那小小的,阳光的脸盘并不能扶起,或坚硬秸秆的脊梁游吟的诗人曾试图在一首诗里,圈出一块净土,只保留村子年轻时的容貌手不能缚鸡的人,并未取得将军的虎符粮食听不到集结号,并不是因为兵败通往光明的路太长筑巢的鸟儿,努力在风中维稳,孤单的窝巢.自然屈从于偏执的纵向发展青苔长上额头生命站在将要倾倒的根基上,等着被取代一波一波,群起的绿波爬上村子的胸膛,水色明透翻开文明的册页农耕神话的火种仍旧星光点点如果有风随时都有可能大火燎原“这不是疯狂的幻想,而是绝望的幻想。”.沉默者歌喉里发出的枪声生命的尊严受到严重威胁,灾难会不会马上降临日头照常升起“小狐狸过河,快到对岸了,却侵湿了尾巴。”“没什么吉利。”还有多少事是我无法领悟的,大野心宽,从不抱怨白纸黑字是否有治愈功能大自然的确有能拯救万物的也能摧毁,春色满园的家0.8.11后记:我的眼里没有风景我写诗,几乎没有起首,也没有结尾,随时随地随性而为。但不会中途停下来很多天,一抬笔就能够写下很多首。所以我认为诗歌就是武功,必须要每天练习,我的诗歌大都是这样走出来的。 人临四十,无疑就是身临秋天。 但不是所有的秋天都是伟大的收获季。走进秋天,我唯一秉承了的是伤秋悲秋的孤独。关于写作的秋天,真的是第一次行走,脚步沉重不是肩上的担子。装满雨就不敢张嘴,我害怕吐出海啸。 单说秋风,在我的病躯里已经吹的太久,几乎忘了来去的时间。能留下深刻印象的除了锋刃,无他。这些或深或浅的伤痕算是秋天对我的褒奖。直到那年,一场大雪盖住了母亲57年的岁月,才发现秋风只是为了记述每一段珍贵的时光。 听从秋风安排,在母亲走后五年,打算用诗歌记录我的心灵震颤的频率。 可以这样说,秋风来的时候,收获是其次,雪来了才是我最需要的重量。每一片雪花都能够修复伤痕,有弥久的温暖与惊喜,给我顶出春天的力量。 不管什么时候,坪坡川都会在那里等着我,她不会嫌弃我身染俗世的烟火,她仍旧会给我一把炊烟,洗去满身风尘,给我想要的自由,并且是纯粹的自由。 所有亲人给我的,我都给了诗歌。无疑,我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基本上,我所有的创作灵感都来自坪坡川,来自我的父亲母亲。那里有温暖,有悲凉,有痴梦,有视死的气节,唯独没有鄙视。 很少有人解读我,一是没有好的作品,一是没人愿意把目光放在邯郸身上,浪费感情不说,玷污了眼睛。即便这样没有分量,但我始终认为,诗是不可言说的。 我所谓的分行大多是断崖式,即起直落,不留一点余地。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试着把李小龙的《截拳道》与老子的道及《易经》所包含的哲理融合,后来又试着融入《圣经》,不成功的尝试,博得一笑耳。 春风起步,需要漫长的摸索与实践,接受嘲讽,所以才每天在尖锐的矛盾中写上几十行回车键,以此来验证有无。 对我来说,诗歌不是写作文,没有中心思想,没有标准答案,甚至没有任何动机,诗歌只是语言的天下。说一句题外话:诗言志,我并不认同“大家”的见识,想想古时那些诗写的太好的吧。 但我承认诗歌具有治愈的作用。 我是一个具有严重心理疾病的人,诗歌作为我的私人医生,让我一次次穿过秋风,迎接扑面而来的雪,降下内心的焦躁、愤怒、风暴、火焰。 花开在心里,湖面上荡起的波纹就是我的诗意,如果有人愿是绿丝绦,我可能是春风,可能是二月。 (完) 王喜著 《在人间》 王喜,会宁人。无意识写作者,偶写诗,勤活着。 你眼前不应该只有诗,还应该有生活与苟且。 ——王喜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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