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秋色薄凉,犹有傲霜枝
白癜风的初期图片 https://m-mip.39.net/news/mipso_5813045.html 晚来收稷旧东塘, 叶瘦茎稀岁事荒。 懒卧垄沟谁是伴, 一枝老菊鬓边黄。——邹謇 去地里收割高粱,斜出的灌木枝丫划过头顶,有淡香入鼻,连五脏六肺,俱是清香,好闻。 抬头一看,一株野菊花开在路坎上,小小几朵金黄,在头顶荏弱摇曳,似在跟我打着招呼。 秋分前后,草木开始泛黄,一点点失去生机。最先凋零的是桉树、桐子树,枯叶落了一地,梧桐也开始零星飘落。这时候,秋天却把菊花端了出来,水渠边,坡间地头,菊黄已点染其间。不由得想起小时候老母亲常念叨的一句话:“收高粱的时候,菊花就黄了。” 在乡下,菊花多开在野地里,小小点点的黄,三五株一簇,零零散散,不成片,不喧不闹,不张不扬,不喜不悲,如同蒲团打坐的高僧,寡欲无求,豁达而淡然。心怀简素,却各有姿态,有的秀丽淡雅,有的含笑伫立,有的娇羞欲语……,千姿万态,各色缤纷。 历来入得诗的菊,都是豢养在庭前屋后,用花盆装了,或者用篱笆围了,小心肝般护着,娇生惯养着,似大家闺秀般。晋代五柳先生一句“采菊东篱下”,几乎成了养菊人的标配,以至后来的人们,一提到种菊,下意识地就想到用篱笆圈起来,似乎这样才有那股出尘的味。 宋人词人吴文英云:“心景凭谁语,商弦重、袖寒转轴。疏篱下、试觅重阳,醉擘青露菊。”秋水黄昏,篱下菊花,触景生情,吴文英也写下了一首“篱下菊”,大概他也没有想到,沧海一粟,也能被后人铭记,其究竟得益于他家篱笆外的那一丛菊。篱下菊,陶翁意,菊不朽,他不朽。 我喜欢的菊,是一两枝一伙,杂乱开在野地里的小野菊,毫不起眼,没有人愿意低下头,多看一眼,牛羊会光顾它们,农人的锄头会铲掉它们。秋风袭来,夜寒露重,它们很难偎依在一起,温暖彼此,唯有凌寒独自绽放。 草素云淡,秋色无边。小野菊们开得随心随意,不攀附,不做作,小小点点,不施粉黛,清秀着呢,仰着小脸蛋,冷艳而芳,仿佛几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儿,小脑袋聚在一堆,在看小人书,看得兴起,时而嬉笑,时而打闹。对这人世间,是初相见般的懵懂和憧憬。 高粱地外一蓬小野菊黄一朵白一朵的,开得正盛,大小匀称的花瓣,细细绒绒的蕊儿,在凉劲的秋风中抖颤,真稀罕它们的样子。它们不理人的,不管不顾地开在野地里。 傍晚的山风,凉到恰好处,我的眼神在每一朵小野菊上停留,打量。怔怔地想,它们那干瘦纤细的身子骨,要怎么做才能熬过霜雪的摧残的,不得不令人心生敬意。那么顽强坚韧,那么淡雅素净,不争艳,不媚世。真是清极不知寒,身卑犹有傲霜枝。 怪不得,有人说“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采来几朵小野菊,夹在双耳上,躺在高粱地里,嘴上再叼上一朵,闭上眼睛,嗅嗅菊香,我迷离了。 是“懒卧垄沟谁是伴,一枝老菊鬓边黄”般的惬意! 邹謇,祖籍四川渠县,现居重庆,中国田园诗词第一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网络作家协会会员。生性淡泊,众生见我类草木,我见众生是众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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